【如是觀史】《桃花扇》下的真實人生

a0936289615

文／余遠炫

清代劇作家孔尚任的名著《桃花扇》，藉明末四公子之一的侯朝宗（方域）與秦淮名妓李香（君）之間的故事，書寫一段大時代的悲歡離合。

《桃花扇》中的李香君深明大義，拒絕曾是東林黨的閹黨人物阮大鋮的資助，最後在阮大鋮、馬士英與田仰等人的威逼下，企圖自殺，鮮血濺在侯方域贈送給她的扇子上。這把扇子後來被畫成桃花扇，表彰紀念李香君的貞烈。

《桃花扇》的結局裡，侯方域與李香君這對才子佳人，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見了面，最後卻無緣白首到老，反而看破世情雙雙出家。《桃花扇》大體上忠於歷史的記載，不像現在的戲劇，只求效果忽略史實，但在結局的處理上，戲劇與真實人生截然不同，更加戲劇化。

有別於《桃花扇》的「遁世說」，原來明朝滅亡之後，侯方域與李香君雙雙回到了老家河南商丘。

李香君隱瞞了自己曾為秦淮名妓的往事，自稱為吳氏，侯方域的尚書父親侯恂，一開始還頗能接納她，侯的元配常氏也對她宛如親姐妹般和睦。

但李香君豔名遠播，侯恂無意間知道李香君的身分，非常生氣，不管侯方域如何解釋她是賣藝而不賣身，侯恂仍舊無法接受她的卑賤身分，因此把李香君從住所翡翠樓，趕到相距十五里遠的雜院打雞園，把她當成僕役。

李香君當時懷有身孕，遭到公公的打壓責難，只能委屈的住進打雞園，孩子生下來沒幾個月，李香君便香消玉殞，年僅三十。侯方域非常的傷心，在她的墓前寫了幾個字：「卿含恨而死，夫慚愧終生。」李香君的兒子從母姓，侯家立下規矩，這支侯家血脈，只准口傳不准入家譜。

大陸江蘇教育電視台二○○八年時，根據作家史揮戈、吳騰凰的研究成果，寫出了與原《桃花扇》不同的結局。

《桃花扇》戲劇的結局，把小我情愛原昇華為大我的長情，令人動容。但真實世界裡，僵化的門戶之見與殘酷的禮教，綑綁糾纏著侯方域與李香君，恐怕才是接近現實的真相吧！

（相關內容在17：10警廣FM104.9 頻道《天天樂陶陶》節目同步刊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