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 不稱帝的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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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曾國藩與太平天國周旋了十年多的時間，雖然曾多次被太平軍打敗，甚至多次想自殺以明志，但最終還是從屢戰屢敗的教訓中，領悟了屢敗屢戰的意涵。除了嫡系部隊外，更結合了湘軍之外的諸多力量，包括左宗棠、李鴻章等人所率領的楚軍與淮軍。

曾國藩的九弟曾國荃小曾國藩十三歲，因作戰時喜歡挖深壕溝圍困對手，因此被稱為「曾鐵桶」，他在咸豐十一年時攻下了南京城的外圍安慶，曾國藩的湘勇因此被朝廷正式承認成為湘軍。

同治元年，曾國藩被授予成為協辦大學士，節度四省的軍事，向太平軍發動全面進攻。浙江軍務由左宗棠負責，李鴻章率領常勝軍征戰蘇州上海，曾國荃則進攻金陵（南京）。除了主帥曾國藩與三位赫赫有名的將領，還有包括楊載福，彭玉麟、多隆阿、李續宜，鮑超與曾貞幹共十將，圍攻太平軍。

同治三年，曾國荃攻進金陵，太平軍頑強抵抗，寧死不降，曾國荃於是縱容湘軍大肆殺害與搶奪財物，南京人因此痛恨曾國藩兄弟、稱他為「曾剃頭」。

南京破城之戰，忠王李秀成被俘虜，太平天國幼主逃亡，天王洪秀全卻早已死亡兩個多月。

曾國藩與洪秀全兩人從來就沒見過面，曾國藩見到洪秀全時，洪秀全的屍身十多層厚布已被扯爛，身上仍穿著龍袍，鬍鬚微白，頭禿無髮。驗明正身以後，遺體遭無情毀壞。原本晴朗的南京城，突然出現狂風暴雨。

同治皇帝（實際上是慈禧太后）這時卻下詔責備曾國藩，原來太平軍在南京有個傳說的藏寶庫，曾國荃卻回復說沒有，但在另一方面，湘軍將領們卻一船接一船，把金銀財寶運送回鄉。

曾國藩沒阻止湘軍的行為，此時的他擁有四省軍事力量，只要他願意，清朝不滅在太平天國手上，卻可能栽在曾國藩手裡。曾國藩的將領明示暗示曾國藩有機會稱帝奪取大位，但曾國藩卻主動削減湘軍兵力，藉此說明自己無意稱帝。曾國藩反對太平天國對儒家的迫害，卻維護著清朝正統，去世後獲得文臣最高的榮譽諡號「文正」，清朝國祚又延長了近五十年，但卻迎來更多的災難，留給後人諸多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