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害羞地站著:山區學校的孩子們幾乎用排隊的方式,站在外國訪客前等著拍照。由於原住民的背景,個個濃眉大眼,不似平地孩子較能與外人互動,山地孩子大多只是安靜站著。圖/徐宗懋圖文館提供 現代觀念的衝擊:帶著孩子的泰雅族婦女。由於日據時代末期當局禁止紋面,加上受到現代觀念的衝擊,新生代的泰雅族女孩已不再紋面。此照片拍攝時,據日據時代已有十五年之久,薛培德牧師在部落看見四十歲以上的泰雅族婦女,仍普遍有紋面的現象。圖/徐宗懋圖文館提供 肩上掛著情人袋:準備背藤簍的阿美族婦人,頭上纏著頭巾,肩上掛著攜物袋,或稱之為情人袋,裡面可以放置煙斗、檳榔、石灰等小物件。圖/徐宗懋圖文館提供文/徐宗懋圖文館提供
有一個原住民樂團稱為「飛魚雲豹」,意指原住民世居海邊山區,與飛魚雲豹為伍,這二種海與山的生物,代表原住民的家鄉感情。這個樂團十多年前經常在台北市二二八紀念館廣場上辦假日演唱會,吸引眾多觀眾。後來樂團因高度的原住民民族精神,曾隨著原住民立委高金素梅前往日本靖國神社抗議,並協助促成日本法院判決小泉首相參拜靖國神社違法,從而轟動國際。
原住民長期以來,生活條件艱困,人口成長緩慢,雖然是台灣最早的住民,但目前人口僅占百分之二,相對於主要人口漢人而言,是非常小的比例。
一般人對原住民的印象,就是校園裡有原住民背景的少數同學,很會賽跑、打球及唱歌。至於社會上,則是電視上的原住民慶典新聞,以及在城市巷口轉角的原住民藝品店。除此以外,幾乎對原住民歷史與文化都缺乏深層的了解。
事實上,原住民曾經歷了悲慘的民族命運,除了西洋人和漢人的攻伐外,生存領地也大幅縮小。到了日據時代,情況更為嚴重。日本據台十年後,大體上壓制了漢人的抵抗,一九○六年,新任日本總督佐久間左馬太開始以武力強力占領原住民的傳統領土,並用血腥的手段鎮壓反抗的部落。清朝時為了劃分原住民與平地住民的活動疆界,劃定了所謂「隘勇線」,佐久間進一步大幅縮小「隘勇線」的範圍,並立起電流鐵絲網,將原住民視為關進牢籠的動物。
隨後五年,佐久間派出軍隊在山區原鄉大肆燒殺,並留下炫耀戰果的《戰功紀念畫冊》,成了今天日本殖民當局燒殺的歷史證據。儘管原住民的反抗暫時被鎮壓下來,但到了一九三○年,又爆發了更激烈的「霧社事件」,這次日本當局派出了飛機和大炮,使用毒氣瓦斯,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也留下了台灣史上永遠的傷痕。
台灣光復後,原住民的處境有了根本的轉變,受到政府各種優惠政策的扶置,但仍然有兩個根本問題沒有解決。一是原住民的歷史遭遇,沒有受到真正的重視,反而在時而出現的媚日論述中,再度受到傷害。二是原住民的傳統領地,沒有受到法律的確認,沒有類似原住民自治區的地方,以制度的方式承認他們擁有祖先的土地,以及維護本身語言文化的權利。長遠來看,飛魚雲豹的故鄉之復原工作,仍是長期奮鬥的目標。
這裡放上民國四十九年(一九六○)美國薛培德牧師在台灣山鄉和海邊拍攝的原住民生活照片,做為此文情感的註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