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用口罩防鼠疫的伍連德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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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清朝末年，東北哈爾濱發生嚴重鼠疫，外務部右丞施肇基極力邀請留學英國劍橋大學並獲醫學博士學位的天津陸軍醫學堂幫辦伍連德醫師，到哈爾濱擔任總醫官（欽差大臣），以4個月的時間，成功阻止了鼠疫擴散。

伍連德在這場鼠疫對抗中，冒著被感染的風險，解剖屍體找出感染源頭：鼠疫桿菌，並推斷疫情已到人傳人的階段，因此設計了口罩，防止飛沫傳染。北洋醫學堂的首席教授法國醫師麥斯尼，與伍連德看法不同，但他卻因沒做任何防護，卻接觸了鼠疫病患，最後發病而死。

麥斯尼的死，讓官員與民眾相信伍連德的推論，於是眾人趕製口罩，用小小的內外兩層布，做法簡單又價格低廉的物品，對抗令人聞之色變來勢洶洶的鼠疫。

除了戴口罩之外，伍連德也發現鼠疫死亡的數字降不下來，原來患病的死者屍體因天寒地凍無法下葬，成千上百屍體竟成了鼠疫散播的溫床，解決的方式就是用火焚燒，但這項決策不是他能決定的，這關係到社會觀感與民情，外務部右丞施肇基力挺，說服攝政王載灃，火速通過這樣做法。

宣統三年農曆大年初一，哈爾濱傳來令人振奮消息，火燒屍體後，鼠疫感染數為零。鄰近的俄國立刻跟進，不但戴起口罩，也火燒屍體防疫。

鼠疫雖然造成6萬多人死亡，卻成功阻擋了下來。清朝政府為此召開國際研討會，日本作勢要求由日本人出面擔任會議主席，英國代表反對，認為應由劍橋大學醫學博士伍連德擔任，美國代表附議。法國代表支持英國，因為伍連德曾在法國巴斯德學院進修做過研究，俄國更因伍連德抗鼠疫，保護10萬西伯利亞俄國人的生命，大力支持。清朝雖然積弱，這次卻獲得各國支持，因為這個響亮的名字──伍連德。

伍連德後來為了防治肺結核病，發明了旋轉式餐桌，並在每樣菜上面放了一雙筷子，建立了中餐「公筷母匙」的觀念。同時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寫成《中國醫史》為現代醫學貢獻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