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 戚繼光與戚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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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明代大將戚繼光曾夢想將全國的百萬軍隊，訓練成為能征善戰保家衛國的尖兵，而在上書被朝廷拒絕後，他又希望至少訓練九個邊境的軍隊，但又被潑了一盆冷水。最後，只好訓練他所駐在的浙江地區，訓練出具有鋼鐵般意志的堅強部隊，這支勇猛頑強的隊伍，史書上多稱為「浙兵」或是「南兵」，民間則愛稱他們為「戚家軍」。

戚繼光當年是在浙江義烏這個地方，看到義烏與永康的村民們，為了爭奪礦產的開發，兩派不同立場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不顧生死互打群架。當地縣官竟然無法阻擋，只能看著村民鬥狠。不過，戚繼光卻認為這群民眾體格強壯、性情質樸，是練兵的好材料，於是介入調解紛爭，並鼓勵義烏民眾投入軍旅。戚繼光在上級長官胡宗憲的支持下，精挑細選了三千多位義烏兵，施以嚴格的訓練與教育，讓義烏軍成為倭寇的剋星。

明朝政府在文人的主政下，對武將多有疑慮，再加上戚繼光被標籤化為首輔張居正的人馬，張居正去世後，萬曆皇帝全面倒張，戚家軍也被化整為零，散入各地。萬曆二十年，日本幕府將軍豐臣秀吉入侵朝鮮，刀向大明，明朝號稱20萬大軍與朝鮮聯手，經過七年征戰，雙方互有勝負，最後豐臣秀吉病死，明軍與朝鮮聯軍終於獲得最後勝利。

這場四百多年前發生的「韓戰」中，也可看到舊日戚家軍的身影，出身戚家軍的虎將吳惟忠，隨李如松援助朝鮮，在攻占平壤時，李如松的坐騎在戰亂中被擊斃，李如松換馬再戰；已是老將的吳惟忠則是遭火銃擊傷，血染盔甲，但他仍指揮若定奮勇作戰，率領浙兵，打退日本大軍奪回平壤。戚家軍雖僅有千人，也能震懾日本上萬部隊不敢輕易挑釁。

到了努爾哈赤崛起後，浙兵及四川白桿軍，與後金軍隊在渾河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戚繼光的姪子戚金與總兵陳策等人，率領浙兵與川兵血戰後金，擊殺上萬後金八旗部眾，但最後陷入包圍進入炮陣，最後遭萬箭穿心，英勇戰死。戚家軍自此役走入歷史，但忠烈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