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馮太后與孝文帝的祖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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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北魏馮太后第一次臨朝稱制期間，因皇孫拓跋宏的出生而萌生退場，將政權交棒給獻文帝拓跋弘。拓跋弘親政一段時間後，羅織貪汙罪名，殺了李敷、李奕兄弟，又以謀反罪名殺了大臣慕容白曜；拓跋弘的主要目標就是李奕，其他人不過就是犧牲品。

拓跋弘從李欣貪汙辦到李敷包庇，然後牽連到李奕也是共犯，最後為了怕馮太后聯手軍方，竟然以謀反罪處死慕容白曜。拓跋弘後來自居太上皇，在眾人反對禪位給皇叔拓跋子推後，立兒子拓跋宏為帝。拓跋子推在赴青州任職時，死在途中，史書上說是病死，但令人懷疑別有文章。

拓跋弘更在任太上皇5年後暴崩，司馬光在《資治通鑑》中認為，馮太后內行不正，謀害了拓跋弘。研究北魏歷史的學者認為，拓跋弘少年老成，頗有自己的看法，在當太上皇期間仍掌權力，發動兵變，想要打擊馮太后勢力，卻遭到馮太后粉碎，以失敗收場。當年貪汙案中的李欣，在李奕兄弟死後，被皇帝提拔變成了大官，皇帝去世後，馮太后又以有人告發謀反殺了李欣，為她的情人報仇。

馮太后第二次臨朝稱制時，身分已是太皇太后了，小皇帝拓跋宏是她的孫子，經過獻文皇帝的前車之鑑後，馮太后將權力抓在手上，對小孫子的態度丕變，轉趨嚴厲，甚至可說是家暴。

有太監向馮太后說了小皇帝的壞話，馮太后盛怒之下派人打了小皇帝十幾杖，但拓跋宏默默忍受也不申辯。有一次，馮太后在寒冷的天氣裡，把小皇帝關在屋裡，只讓他穿著單衣，三天不給飯吃，還打算廢掉他，另立比他年紀還小的咸陽王拓跋禧。

不過，大臣們都很護著小皇帝拓跋宏，尤其是馮太后的情人李沖更是效忠拓跋宏；馮太后最後改變作法，盡心教導拓跋宏。在祖母的栽培下，拓跋宏喜愛漢文化，也在李沖等大臣支持下，推動了「三長制」、「均田制」與「租調制」的政治經濟改革，為後來的唐朝盛世奠立了基礎。

馮太后年僅49歲就去世，拓跋宏遵循祖母的規畫，逐步推動漢化，將拓跋氏的姓改為「元」姓，此後拓跋宏就成了元宏，首都也從平城往南遷移到洛陽。北魏孝文帝的漢化運動，背後一雙推動的手，就是馮太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