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軍師祭酒說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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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郭嘉字奉孝，是曹操陣營諸多謀士中，最特別的一位。曹操只要採用他的策略，就一定打勝仗，所以曹操相當倚重郭嘉，不但坐車要與他同行，吃飯也要與他坐在一起。但郭嘉這位橫空出世的天才型人物，卻在曹操北征烏丸時生病，曹操常派人問候，但最後仍不治，去世時年僅三十八歲。

裴松之為《三國志》作補注時，認為郭嘉在年輕時曾有大志，廣散錢財招攬天下群雄豪傑，可見郭嘉是個不拘小節、豪氣干雲型的人物，某些部分的特質與曹操相似，所以曹操非常能容忍郭嘉的所謂「不治行檢」。當時負責糾察軍中官員行為的陳群，就曾向曹操投訴郭嘉。曹操嘉獎了陳群的正直，卻沒去理會投訴的內容；在曹操眼裡，郭嘉是個可愛的年輕人，有謀略有膽量，不能用一般平常的眼光看待。

其實在郭嘉之前，曹操陣營裡也有一號天才型人物，叫戲志文，史書上僅留下隻字片語，沒有事蹟，但可從曹操對戲志文的重視，看出此人物的分量。郭嘉原本在袁紹處，經由荀彧的引薦投靠曹操，兩人相談甚歡，曹操認為郭嘉以後對他必定有所幫助，郭嘉也認為遇上了明主，棄袁投曹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一年，郭嘉二十八歲，他的黃金十年，將曹操推上北方群雄中的頂峰地位。

郭嘉後來被曹操任命為司空軍師祭酒，「軍師」在曹操時代是一種職務，類似現代參謀作戰的官員；「軍師祭酒」是最高職務參謀屬官，官位級別約五品。官渡之戰前，郭嘉對曹操分析袁紹有十敗，曹操有十勝，堅定曹操能以寡敵眾的信念。當曹操在擔憂東吳猛虎孫策會偷襲他時，郭嘉認為孫策將死於非命，原因是孫策經營東吳，卻大肆殺戮江東，江東豪傑中自有能人異士為其主報仇；後來，孫策果然被刺客許貢暗殺而亡，郭嘉對情勢的判斷相當精準。

大致上而言，曹操只要用了郭嘉的計謀，就會獲勝。但郭嘉去世後，曹操卻遭遇生平最大挫折赤壁之戰，戰敗後，他更想起了郭嘉，如果郭嘉仍在，也許他就不會遭此慘敗了。曹操連連用了惜哉痛哉哀哉，表達對失去郭嘉的痛心疾首，《三國演義》也以「郭嘉不死，臥龍不出」對這位天才謀士，致上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