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馬嵬坡的那一場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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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楊國忠原本是四川一名無賴與賭徒，原名楊釗。因為是楊貴妃的族兄，又攀上楊貴妃姐姐的關係，到處結交權貴，又以精於賭術擅長計算，竟然因此取悅玄宗皇帝，受到賞識，還改名為「國忠」，顯示對皇帝忠心耿耿。楊國忠小人嘴臉鬥倒了擔任十九年宰相的李林甫後，又拚命地想鬥垮安祿山，常在玄宗皇帝面前打小報告，認為安祿山要造反。

安祿山果然造反了，楊國忠自鳴得意，以為可以輕鬆處理安祿山。最後還將名將哥舒翰推上戰場，但他的目的卻不是為了要打勝仗，而是要哥舒翰死在戰場上。哥舒翰被俘後，安祿山沒殺他，但一年後卻遭安慶所殺。天寶十五載六月，潼關失守，唐玄宗不知所措，在楊國忠建議下，瞞著大臣與百姓就要往四川成都逃跑。四川在當時屬於劍南節度使負責的範圍，是楊國忠熟悉的地方。

保衛皇帝安全的禁衛軍，來到馬嵬坡時發生嘩變，大軍走了一天多，距離四川還很遠，士兵們卻再也不肯走了。他們認為國家敗壞到這種程度，全是楊國忠這個奸相搞出來的。當年安祿山見到李林甫，害怕到汗流浹背，安祿山與楊國忠帝國最大的邊將與文官，竟然鬥到你死我活互不相讓。安祿山最後更打出「清君側」的口號，這個要被清掉的就是專門挑撥是非的宰相楊國忠。

陳玄禮向太子李亨說明士兵的情緒反應與心理，不殺楊國忠，是不可能指揮大軍保護皇帝幸蜀的。楊國忠就在士兵的激憤下以謀反的理由遭到殺害，他們還遷怒楊貴妃，把楊國忠的兒子與貴妃的姐姐們全殺了，更要求處死楊貴妃。玄宗明明知道楊貴妃根本沒有政治野心，但為了安撫軍心，忍痛下令賜死楊貴妃，並將屍首交由陳玄禮等檢查確認。

馬嵬坡成了玄宗與楊貴妃死別之地，太子李亨則在另一群兵士的擁護下，與父親脫隊，到朔方節度使的領域靈武，重新組織隊伍平叛。李亨後來自行在靈武宣布即位，玄宗反被稱為太上皇。

年邁又喪失心愛伴侶的玄宗皇帝，已無年輕時的雄心壯志，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並悔恨著一生誤信匪類，導致最愛喪生，此恨綿綿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