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 秦國智囊樗里子

a0936289615

文／余遠炫

樗里子是秦孝公的兒子，惠王的異母弟弟，名字叫做贏疾。一生輔佐過秦惠王、秦武王，見證過秦國季君之亂，之後輔佐秦昭王，直到因病去世。臨終前他預言，他的墳地將被天子的宮殿夾擊；後來漢朝建立，樗里子的墳墓就正好夾在長樂宮與未央宮之間。這樣準確的預言，使得樗里子被後世堪輿界奉為祖師爺，稱為樗里先師。

樗里子為人機智，腦子裡就像裝著無窮的智慧，所以有「智囊」的美稱。後世被稱為「智囊」的，還有西漢的晁錯，以及小說《水滸傳》裡的軍師吳用等；但樗里子則是「智囊」中的第一人，總是有許多的錦囊妙計，幫助秦王開疆擴土。他的兄長秦惠公贏駟，是秦國著名的君主，雖然殺了變法改革的商鞅，但卻仍沿用商鞅的制度管理秦國，並任用張儀為相，與六國周旋，也防範西邊的義渠為患。

樗里子與惠王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樗里子總是盡心輔佐秦惠王，秦惠王也經常採納樗里子的建議。樗里子更是驍勇善戰的猛將，秦惠王七年，韓、趙、魏三國聯軍，進攻秦國，樗里子率兵大破八萬聯軍，這一戰殺得韓、趙、魏膽顫心驚，樗里子也因此被封為「右更」，威震六國。

樗里子後來又與楚國作戰，離間楚國將領，大破楚軍於丹陽，將楚地漢中六百餘里納入秦國。楚懷王傾全國之力反攻，又被樗里子大敗於藍田，逼不得已只好割讓兩城求和。這一戰是樗里子軍事生涯的高峰，他也因此被封在嚴縣，稱為嚴君；後世部分嚴姓的起源，就出自樗里子。在秦國超級猛將白起未崛起之前，樗里子毫無疑問，就是當時能文能武，足智多謀的將領。

秦武王贏蕩繼位後，以叔父樗里子以及甘茂為左右丞相，開啟了左右丞相制度；史記稱「任鄙有勇，樗里有智」給予樗里子正面評價。秦武王絕脛去世後，經過近四年季君之亂，羋八子之子公子稷即位為秦昭王，樗里子也是盡心輔佐。樗里子歷經惠王、武王、昭王，始終效忠秦國。秦國在戰國中後期被稱為是虎狼之國，樗里子也被視為是狡詐之徒，秦人卻稱樗里子為「智囊」；狡詐與機智之間還真是有玄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