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破鏡重圓說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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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楊素在唐傳奇《虯髯客傳》中，被描述成為尸位素餐、無能又好色的大奸臣，就連他身邊的紅拂女也要夜奔李靖，棄楊素而去。所以，許多人就直覺認為，楊素是個大反派，壞透了。

其實，楊素的軍事才華並不亞於號稱「唐代戰神」的李靖，他也不盡然是個好色之徒，成語「破鏡重圓」，雖然講的是陳朝太子舍人（祕書）徐德言與他的妻子樂昌公主的故事，但重要的關鍵人物卻是楊素。

原來，徐德言本是陳朝的太子舍人，娶了美麗的樂昌公主為妻。但，後主陳叔寶不思進取，常常縱情聲色，所以隋文帝楊堅建立隋朝後，便命楊素與楊廣揮兵南下，消滅陳朝。陳朝是南朝的最後帝國，楊素監造船艦，率水師攻打陳朝，陳朝軍隊節節敗退。徐德言與妻子樂昌公主眼見國家面臨危亡，夫妻相見無期，於是把銅鏡一分為二，約定未來每逢正月十五月圓時節，持銅鏡到京城叫賣，希望夫妻能有相見的機會。

楊素與楊廣果然滅了陳朝，隋文帝楊堅把陳朝的後宮佳麗約十多人賞賜給楊素，其中還包括了樂昌公主，成了楊素的姬妾。每年正月十五日，樂昌公主都會派僕人到京城賣一把破鏡子，流浪多年的徐德言，終於在某一年的正月十五日發現了破鏡，他很感慨地寫了一首詩，並託老僕交給樂昌公主。公主看了很感傷，楊素見樂昌公主悶悶不樂，知道了徐德言與樂昌公主這段情後，非常感動，於是幫助徐德言與樂昌公主夫妻見面，還給了他們一筆金錢，幫助他們兩人「破鏡重圓」。

「破鏡重圓」的故事，其實無法證實楊素是否真有成人之美，只能算是一樁軼聞，但故事卻以楊素作為關鍵，顯示楊素性格裡也有溫暖的地方，而不是只有陰暗面。

事實上，楊素是有知人之明的，當年李密賦閒在家，常常把握時間坐在牛背上看書，要看的書則掛在牛角上，楊素觀察李密，並與他交談，認為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還鼓勵他的兒子楊玄感與李密交往，「牛角掛書」也成為勤奮讀書的象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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