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觀史】 敢嗆皇帝的清官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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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遠炫

海瑞是明朝著名的清官，從小在母親嚴格的教導下，學習聖賢之道。

稍長後考上舉人，但之後的應試卻一直落榜，最後在福建南平縣當學宮教諭（類似教官，無品級）。海教官督促學生用功，規矩很嚴，暗地裡大家都叫他「海閻王」，但也因為這樣，學生成績都有進步。

海瑞雖然只是個舉人，卻因為當時沿海受到倭寇騷擾，沒人想來到沿海省分當縣令，加上他在南平學宮的表現，所以有了機會從學官升遷到有品級的縣官，當上了浙江淳安縣縣令。

縣官任內，他的作風耿直清廉不怕權貴，所以得罪了包括浙江總督胡宗憲、首輔嚴嵩等人，而海瑞也不惜以罷官的方式表達對惡勢力的抗議。

海瑞得罪的人愈來愈多，而且官位一個比一個高，甚至連皇帝都敢得罪。他曾經寫了一篇〈治安疏〉給嘉靖皇帝，「天下人不直陛下久矣……」，指責他倒行逆施、胡作非為，整天只想煉丹求藥，找美女，當神仙。結果是「嘉靖者，言家家皆淨而無財用也。」他希望皇帝能夠改過，這樣國家才會有救

嘉靖皇帝看了這篇文章氣得想把海瑞殺了，旁邊的太監說，海瑞把棺材都買好了，後事也交辦好了。嘉靖皇帝想了一下說：「他想當比干，我還不想當紂王」，於是把他下到監獄。嘉靖皇帝駕崩後，海瑞獲平反並升官。但當他知道嘉靖去世，傷心大哭，甚至吃過的飯都吐了出來。

海瑞不怕得罪人，連對他有恩的首輔徐階，他也要求必須將其家族侵占百姓的田產歸還。

徐階家族後來歸還了近半數的田產，海瑞因此被稱為「海青天」。但海青天不近人情，也讓他在官場難以生存，他後來被誣陷罷官，接任的首輔張居正雖然為他平反，卻不再重用他。

張居正去世後，萬曆皇帝再度任用海瑞，卻只給他沒有實權的職位，擔任南京右僉都御史。萬曆十五年，海瑞因病去世，去世前還退還兵部多給的六錢銀子。官居二品身穿大紅袍的海瑞，死後家裡沒有多餘錢財，還是一些官員為他湊錢安葬，這樣的清官，實在是太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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