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南北】尋訪大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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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塔寨原始石塔。 圖／洪少霖德化縣美湖鎮玉龍湖宮旁原始古塔。 圖／洪少霖

文／洪少霖

中國大陸閩南地區，泉州南安地形屬丘陵地帶，其山中現存為數不少古山寨遺址，至少有兩、三百處之多，大多為明清時期的產物。

南安柳城祥堂村一帶，有處大塔寨，朋友老醉曾翻山越嶺前往，他給我高德地圖（電子地圖）位置，我導航前往。未到後橋水庫，經陳田水庫，當地百姓告知其路難行，難以到達，祥堂村另修有道路，可直達寨下。於是我返回祥堂村村部附近，由一座殘存的「天橋」處向北部方向駕車前往。

一路上道路坎坷、狹窄、紅土路蔓延，車子上下顛簸起伏爬行了約三‧五公里路程，終於到達大塔寨下。遠觀，那是一座突出的三角形山頭，其四周空蕩，十分醒目。

爬上大塔寨，可看到部分寨牆依然存在，約有七十公尺長度，呈向內環抱狀。大塔寨占地面積約三百平方公尺，其內有一座原始石塔，塔尖距離地面高度約三公尺。其上有不規則的石頭疊加如圓錐形，大部分石頭顏色顯黝黑，給人年代久遠之感。少部分石頭疑似近年人為添加。

疊加而上的石頭所形成的石塔，位於山頂最高處，顯現一分神祕，應為百姓向天空、向神靈祈求的產物。筆者在閩南其他地方，也有發現此類原始石塔，至少有三、五十座之多。只是它們往往位於人煙稀少之地，且大多缺少雅致名稱，以致世人發現不多、重視不夠。

早晨七點左右的大塔寨，只見四周雲霧環繞，山下村莊時隱時現。有白雲飄來飄去，給人一片霧氣朦朧之感。據說，兩、三年前，周邊一片原始、荒蕪。近三年來，當地百姓開路而上，汽車方能到達。

而今，許多歷史古跡相繼被開發、利用，是好事，亦是壞事。何為好事？由此交通方便了，人們可因此而輕鬆到達，能夠親眼目睹，不用花費太多時間與精力；何為壞事？一些美好的原始生態被人為破壞，失去了一分天然，對古跡的保護力度往往不夠。

六月，時值夏季，早晨的大塔寨唯我一人，周邊樹林中傳來無數蟬唱，顯得十分熱鬧。山下有汽車的喇叭聲遠遠傳來，山上卻如世外之境，哪怕是山下村莊的百姓而今也難能上山一次。他們對大塔寨缺少興趣，對於大自然美景，他們大多不夠熱情。

有多少興趣，就有多少快樂。然而，各人喜好不同，我的興趣對許多人而言，顯得乏味，相對於塵世中的快樂，多種多樣，許多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許多人為之而追逐，時時一個人在大自然中奔跑，我大概便屬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