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評析】 從外交史到國際關係史
文/尚智在西方學界,傳統外交史的研究對象,是民族國家之間外交關係的歷史,這些國家有明確的疆界,也讓研究範圍更為具體。其中,以《西發里亞和約》(Peace Treaty of Westphalia)的主權國家基礎,形成的歐洲列國制度為其代表。
外交史的主要史料,是十九世紀以來歐洲的一系列條約、外交文件、官方藍皮書與出版品等。大多數的歐洲外交史家,研究主題以一、兩個歐洲強權的國家發展與外交關係為主,方法論是重視檔案史料以及跨國語文的掌握。
隨著時代變遷,以國家為本位的歐洲外交史,逐漸轉向更為寬廣的國際關係史,不只從外交關係來理解,更由國際發展的戰略、經濟與社會觀點切入。
一九五○年代中期至一九六○年代中期之間,美國學界出現大量國際關係的理論作品,譬如對遠東危機的研究。在英國學界,則開始重視國際談判機制與經濟、戰略等因素。另外,也有學者開始研究國際組織、金融機構,甚至是工會等部門在國際關係的角色。
法國年鑑學派,是歐洲另一股不可小覷的史學潮流。他們關心的是整個社會,關注長時段與社會結構的歷史解釋,認為要把個人在歷史上的角色降至最低,而且往往傾向搭配統計學等分析的技術。他們對國際關係史帶來新挑戰,雖然各種檔案史料很多,卻被年鑑學派認為這是上層政治的歷史,有如粒子物理學研究的是個人,缺乏對社會結構或基層平民的認識。不過,這也激發出國際關係史的新趨向,留下日後全球史興起的伏筆。
總之,從外交史到國際關係史的發展,顯示歷史學的活力生生不息,隨著時代變化,研究視角也從傳統的外交領域,擴張到國際組織、跨國企業、人群遷徙等不同領域的國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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